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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仁》第二十章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本章表明孔子对孝的理解。《论语・学而》章有语:“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直译为:父亲在世时,人们可以审视孩子的志向如何,父亲不在世要看孩子的所作所为,并且三年不改变父亲的处事之道,可以说他是守孝的。
比较正确的理解是孔夫子生活的时代属于以家族血缘纽带为核心家天下的社会。由家臣到氏族,由氏族到诸侯国,再到周天下的农耕树根状社会组织结构。由此可见,春秋时代的家是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一家之主就是父亲,父亲即家长。父亲不仅担负着养家尽忠的责任,还有培养教育子女的义务。再考察“孝”时,“孝”为上下结构,上为半“老”,下为“子”,“子”承“父”业,“子”撑“父”命即为“孝”,而孝字结构的头又从土,土是根。由此可以说孔子之语实则说明了春秋时代的父子之间的天伦之义,自然之则。
或许有人问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如果父之道保守、落后、邪恶呢?还需要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吗?那么这个问题实质是问什么是为子之道?看来夫子之道不仅在于“父慈子孝”的现实伦理之道,还在于子承父业,为人子向为人父的角色转换、身份认同的做人之道。如果进一步考察孔夫子时代的教育现实,就会发现孔夫子是第一个办私学的教师,是绝对的少数派。而公办学校是掌握在诸侯贵族手里的,而贵族身份是继承制的,属于大多数,读书者也是贵族子弟。礼崩乐坏的时代,庶族子弟就有了上学的机会。无论是私学,还是公学,读书人是少数,因此,子女的教育大都落在父母身上了,孔夫子时代的教育还多属于家庭教育。由此可推断,父对子有引导作用,子对父也有继承学习的自然关系。而父而子、子而孙的传承模式就成了那个时代最自然的家庭、社会组织传承模式了。而这种模式也是春秋时代的一种传承礼制,而这种礼制在孔子看来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大概这才是夫子所谓的“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缘由吧。
然而,孔夫子并非是一个绝对保守落后的人,对历史传承损益的规律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把握的。“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后来多有解读,正解就是:父之道善则终生守之,若不善,又何待三年改之呢?如是而已。善与不善的原则就是中庸之道、也就是智仁勇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