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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结束,粮食入仓,场光地净,几十亩小麦也已下种,忙了一年的海松松了一口气。孟秋说:“咱们去看看哥嫂吧!”海松说:“行!”
海松两口子一进孟庄村东口,就远远看见孟春站在家门口迎接他们。进门后,海松问:“哥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孟春笑着说:“门前这棵老楝树上的喜鹊已经喳喳不停地叫唤了两天了,我想今天一定有贵客临门。再说昨天夜里孟冬一直说梦话,叫着海松、海松,这不是告诉我你今天要来么!”海松说:“孟冬他还是这么未卜先知啊!”
两人拉起家常,海松问“最近做啥生意”,孟春说:“还是贩牲口。从大前年张家口那个牲口客来村里卖一回骡子,孟冬就一直梦里说着‘贩牲口贩牲口’,三年我贩了三回,都还有些利。最近那个客人又捎信来,说又为我凑齐了四匹骡马,催着我去赶。我正想问你,这次去需要给你捎些啥!”海松笑了笑,看了看孟秋,似乎郑重其事地说:“实在没有啥可让你捎的。那你就给我捎个小老婆吧!”孟春哈哈大笑,孟秋抡起捶头就捶打海松。海松求饶:“就是个玩笑,不要当真。”
谁都没有想到,这句玩笑话真的闹出了一个故事。
这年九月,秋高气爽。孟春到了张家口,看到四匹骡马都是膘肥体壮,非常满意,买下以后又雇了一个伙计帮助自己往回运。也是事有凑巧,走到太原地界,路过一处荒野路段,见一女子倒卧在地。孟春扶起一看,竟是一个长相标志的少妇。问起何以落难在此,少妇说,她叫窦秋,自小出身贫寒,十八岁时给一家财主当小,后财主犯事,领她逃难到这里。无依无靠,没吃没喝,财主只顾自己,把她撂到这里自己走了。她看孟春也正值青春年少,身体虽稍显瘦弱,却长相清俊,又聪明伶俐,就求孟春带上自己,愿意一生相随。孟春忙说:“不行不行!我家有媳妇。”窦秋拉住他不依不饶,死活不放:“那我给你做小。”随行的伙计也说:“老板带上她吧,你看这大旷野的,一个女人丢在这里,怪可怜的!”孟春犹豫了半天,想起临行之前海松的那句玩笑话。说:“那我就带上你,到了我们家乡给你找一个合适人家。”
回到家里,孟春媳妇见丈夫带回了一个标志女人,大闹了一场。后经孟春和伙计反复解释,方才让女人暂时在家里住下。待将四匹骡马卖出去之后,孟春开始为窦秋打问合适人家。恰逢十月初一寒衣节,孟秋带着海松回来祭祖,见到窦秋在家,就问哥哥是咋回事,孟春一时呜呜啦啦说不清楚。嫂子笑着说:“海松不是要他哥带个小老婆么,这不是带回来了。”孟秋立时哭闹起来,骂哥哥没有良心,给亲妹妹心口里塞砖头。海松也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窦秋见到海松,却兴奋起来。海松高大威猛,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想起她那个年老又猥琐不堪的前夫,真是天地之别。她当着两家人的面说,她看上了海松,就要给他当小老婆。孟秋走上来扇她耳光,两人打在了一起。孟春两口反复解劝,海松则蹲在旁边一言不发。后来孟春媳妇把孟秋拉到房间里说:“妹子呀,我看你不妨把窦秋留下。你看,你嫁出去三年啦,也没有怀上个孩子,要是将来窦秋生下来个一男半女,不也是你两个的依靠吗?”孟秋想想,也有点道理,自己三年不生养,也找了两个医生看过,都没有结果。孟春两口又和海松商量,说:“你一个人一年六石工价,你自己又不在家吃饭,两个人也养得起。”
经过商议,孟秋勉强同意,却提出两个条件:“第一、以后海松不能宠着窦秋,家里的事,一切由我说了算;第二、以后窦秋生了孩子,要把我叫妈,把她叫二妈。”海松和窦秋都表示同意。过了几天,海松和孟秋就悄悄把窦秋领回了家,孟秋住一楼,窦秋住二楼,三个人一起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