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网络提供 展示时间:2020-05-10 00:32:16
朋友说她养了十四年的猫咪不见了,全家人在夜里找了好久,久到每个人都在疲惫之中透出了些崩溃,我有些难以理解崩溃二字,我想着顶多也只是难过吧。可她说:“你不知道那种感受,十四年和我朝夕相对的猫咪啊,昨天还依靠在我身边,现在我却弄丢了它,我不知道它的消息,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们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将一个人的感受强加于自己身上得出了些言不由衷的答案,我只能抱抱她,说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你对它这么好,它肯定会回来的”。
我没有安慰朋友说再养一只猫,我甚至猜测着那只猫会不会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死会让主人难过,所以早早躲起来,躲到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它亲爱的主人是不是就不会难过啦?于是它可能在某一个清晨轻轻吻过最爱的主人的脸颊,然后独自呀独自呀,离去了。可它会不在某个清晨再次回家,但这次一定要记得和主人轻轻告别,一定不要亏欠,一定不要遗憾,一定,一定不要独自。
夜还是习惯性延续,我偶尔路过某个背光的地方,于是轻声唤着:“嘿,猫咪你在吗”可是没有声音回答我,连摇摇晃晃的灯光都在不停的沉默,你知道吗,感恩节这天有人丢了一只猫,你知道,感恩节这天,有人懂了很多,散与不散,聚与不聚,得与不得。
自习很晚才结束,回来的路上整个街道都像是静了下来,偶尔吹过一阵阵寒风却让孤独两个字愈加明显,一条路,一个人,一份心思,一次无人可说。大抵是风也累了,那抹昏黄的灯光也不摇摇晃晃了,路灯还在那儿驻守,可走过的人也不见了,可路过的时光也真的路过了,我们总算是在拼了命的相遇之中离离散散。
我看着她有些沉默,没错啊,就像鲁迅先生说过:“楼下一个男人病的要死,那间隔壁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朋友更崩溃了:“不回来也好,可它一定要好好的,你知道吗,它越来越老,偶尔整天没力气一动不动,我只希望它好好的,不要饿着,有一个栖身的地方,活着,一定要活着,拜托了。”
可生活还在继续,告别一定要完整。